前塵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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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舊夢
艾琳被米蘭達的話問住了，他沈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他不知道如何該給米蘭達解釋。面對面情，如此年輕的米蘭達，覺得有一些事情，有一些感情是年輕的米蘭達所無法理解的。
“您為什麽這樣盯著我看呢？是我臉上有花嗎？”用一種輕快的語氣問艾琳，通過語言來打破面前略微有些尷尬的氣氛。
“我是在想，你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女孩，37的嘴是如何問出這麽冰涼的話的。”艾琳也笑了，眉眼彎彎，笑容像是水仙花一樣的舒展開了。
“你喜歡這座城市的天氣嗎？”艾琳又話鋒一轉一準，問起米蘭達來，米蘭達被艾琳的話問的有些懵，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是不喜歡這座城市的，雖然我停住在這座城市很多年，但是這座城市對於我而言就像是一個過客，我知於這座城市也同樣是一個過客。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宿命的羈絆，這裏也沒有令我留戀的平生。”艾琳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說道，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是喜是悲。
艾琳說著自己對這座城市的印象，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感受，而是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說別人。
“那您為什麽不回到您喜歡的城市去呢？”米蘭達很不理解的問，水汪汪的眼睛裏閃爍著大大的疑惑。
艾琳嘆了一口氣，竟又用有些苦澀的聲音說道：“回不去了，因為你話語裏說的那個城市對於我而言根本不存在，這五湖四海，這天涯海角。於我而言都沒有什麽區別。”
這多年啊，這麽多年啊，從南方到北方，穿嶺南到江南，思緒像電影一樣掠過艾琳的腦海，無數的片段從眼前飛逝而過。
這麽多年，艾琳走過了很多地方，遇見過了很多人，可是沒有可是，都沒有後來了。
有人願意送給她鉆戒，有人願意送給她玫瑰，有人願意許給她一個家，可是艾琳覺得自己就像是沒有腳的候鳥，只能不停的飛啊飛，飛到下一個未知的目的地。
她的人生一趟沒有終點的旅程，除了永無止境的跋涉，就再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終止。
沒有人能救贖她。
米蘭達看著艾琳有些滄桑的神色，不知為何她竟沒由來的覺得有些難過，就像是喉嚨裏咽著什麽東西一樣，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難受的很，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著，就像是吞下了一枚很苦澀的橄欖。
為什麽會這樣呢？米蘭達也說不清，她自己和艾琳只是第一次遇見了，在此之前他們的交流遠遠只是停住在線上。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艾琳站在窗前，嘴裏叼著一根煙，目光有些迷離，只是癡癡的望著僅處的行道樹。
米蘭達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因為她剛剛過完了24歲的生日，按照人生如果活100歲計算，那麽他她的生命已經過完了1/5，但是事到如今她的初戀還在，她還是一只驕傲的單身狗，
雖然家裏總是催婚，就是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這年頭誰想結婚啊？圖什麽呢？圖自己半夜醒來，身邊睡著一個又胖又肥，還會打呼嚕的男人嗎？
每每想到這可怕的一幕，米蘭達就覺得對婚姻充滿了絕望，而且對愛情幾乎都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你不應該把事情看的這麽悲觀的，愛情之所以被人們反覆吟誦，就是因為它的存在是可貴的。”艾琳望著米蘭達笑了笑。
“對於您這樣的人而言，愛情的確是一件美好的東西，但是我和您不一樣，您財富自由，身家萬貫，可以自由自在的愛，想愛的人不必受任何拘束，但是我不一樣。”米蘭達同樣有些惆悵，想到自己的形狀，想到高不可攀的房價，就覺得前途灰暗。
她雖然是在這座城市長大的，但是就她們家那60平的住宅，已經擠滿了父母、弟弟和她四個人了，如今的房價一年比一年上漲，買房對於米蘭達來說已經是渴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了，她有什麽資格去奢望愛情呢？
“不說這麽掃興的話題了，我們來聊聊才說的話題吧，愛情，不是很喜歡看我的故事嗎？那麽今天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怎麽樣？”艾琳繞有趣味的看著米蘭達。
口上講出的故事，有的時候比文字下的故事更為動人，更會牽引人心，因為人在寫文字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美化和加工，而在口頭講述的時候，思維並沒有那麽多的偽裝。
真實存在的東西，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情永遠是最動人的，或許沒有那麽多的跌宕起伏，或許沒有那麽多的波瀾壯闊，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因為真實發生的故事裏面蘊藏著人最真實的感情。
看見米蘭達點了點頭，艾琳葉緩緩的開口講述了起來。
眼前的一切把艾琳的思緒拉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夏天，也是這樣的七月，也是這樣炎熱的陽光也是這樣悶熱的午後，夏蟬聒噪不休的鳴叫著，梧桐樹的樹葉都被烤的卷了起來，劇中的每一絲氣味都彌漫著壓抑和流淌的躁動。
艾琳記得自己遇見那個人的時候，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夏天。
“我曾愛過一個人，很愛很愛，不計較世俗的眼光，也不在乎別人的非議，只想永永遠遠的和他廝守在一起，用你們現在的話來說，怎麽著？那時候的我應該算是一個標標準準的戀愛腦吧。”
艾琳撇嘴，無奈的自嘲，自我調侃的味道，也有些自我激諷的意思。
“他叫沈約寧，遇見他的時候，我才18歲，剛剛上大學的年紀，而他呢比我大了很多歲，誇張一點的來說，是足以做我父親的年紀了。”
“18歲的人生多麽美好呢，那時候我不抽煙，也不喝酒，滿臉都是膠原蛋白，鮮嫩的就像一顆水蔥一樣，情感的世界是一片懵懂的，未來是充滿無限期待和憧憬的。”
“可是啊，我遇見了沈約寧，他就是我生命中逃不開的一道劫難，他那樣成熟穩重的男人，對於我這樣自由善負的少女來說，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的，而且他又是那樣的溫柔體貼，嗯，或許還有一點巧言令色，少女的感情總是很容易被欺騙，不是嗎？”
“那後來呢，發生了什麽事？是他騙了你嗎？”米蘭達好奇的問道，她看著艾琳的雙眸，她從艾琳的眼睛裏看到了遺憾，看到了埋怨，看到了淡淡的，群裏還有掩飾不住的簌簌落下的淚花。
“他很有錢，送過我很多東西那個時候，那些各種各樣昂貴的化妝品，各種各樣名貴的珠寶，還有整整一大個衣帽間的衣服和鞋子，是大部分20多歲的少女不曾擁有的，可對於那時的我而言，這些都只是日常。”
“他對你應該很好吧，您為什麽還要埋怨他呢？”米蘭達不解的問。
既然艾琳口口聲聲說那個沈約寧愛她，而且從艾琳的描述裏來看，艾琳也是喜歡那個沈約寧的。那個沈約寧又對她那麽好，如此說來，二人應該是兩情相悅呀。
“在我20歲生日的時候，他直接送了我一套價值房子，就像你說的，他對我很好，在物質上從來對我沒有半點虧欠，可是他騙了我，他騙了我。”
“你看到我這張臉蛋了吧，很美，不是嗎？我如今已經年老珠黃，但我身邊這些人從來不缺乏追求者，更何況是在我風華正茂的18歲呢，我如果稀罕這些東西，追求我的同齡人未嘗不可以送給我，我何必要跟一個老男人糾纏在一起呢？”
“我是真的愛他，很愛很愛。”艾琳重重地說道，神情很激動，雙眼都在放光芒，你是很愛很愛這四個字更是短短時間內更說了兩遍。
“我把我的真心和滿腔熱忱都給了他，說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說等我畢業就會和我結婚，就會娶我，那時滿心都幻想著等成為了他的妻子，我會為他洗手作羹湯，相夫教子。”
“可是他騙了我，對我撒了一個彌天大謊，他是有妻子的，他的女兒甚至都比我大了好幾歲。”
“沒有人見過他的妻子，對我的說法是他的妻子很多年前就死了。所以這些年他也一直沒有續娶過。”
米蘭達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話中的不對勁，沈約寧的妻子還活著，那麽艾琳和沈約你攪合在一起膩膩歪歪的時候，沈約寧妻子不應該做不到無動於衷啊。
而且艾琳也說了，那麽多年沈約寧周圍的人都沒有見過他的妻子，如果一個大活人還在世，那麽不應該毫不露面啊。
紅艾琳的描述裏可以看出沈月寧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樣的人身邊有妻子存在，但是卻不露面，這怎麽說都不對勁兒啊。
“因為他的妻子很多年前就瘋魔了，被他一直關在了精神病院裏，所以這麽多年以來，大家都以為他是沒有妻子的。”艾琳冷笑，她當初得知了這個真相的時候，真的是如聞晴天霹靂。
他在她面前總是表現出一副輕輕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她也以為他真的是這樣的人，把所有的信任都給了他，是沈約寧卻命不改色，心不跳的對她說謊，而且隱瞞了她那麽多年。
真的是隱瞞的滴水不漏啊，半點風聲都不曾透露過，半點馬腳都不曾洩露過，如果不是沈約寧的女兒找上門來，告訴她事情的真相，自己恐怕就會被他渾然天成的演技騙上一輩子，一輩子的蒙在鼓裏。
“或許沈約寧的意思只是說他那瘋魔的妻子在他心裏已經是個死人了呢，在他生命裏，你才是最重要的人呢？”米蘭達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理解男人的想法，只能試探性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想的的太簡單了，沈約您他就是個騙子，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艾琳說得咬牙切齒，眼睛裏是滿滿的恨意，仿佛如果沈約寧現在站在她面前，她會化身為猛虎巨獸，將沈約寧生吞活剝，吞入戶中。
“他根本不愛我，他只愛他的妻子，我在書房裏翻到了他和他妻子的照片，他妻子年輕的時候和我長得真像啊。 ”
艾琳想起當時的畫面就覺得恨得牙癢癢，那一切是無比的諷刺，她自以為的真愛，自己不顧世俗的奮不顧身的愛情，在那一刻化為了齏粉泡沫，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被擊得粉碎。
“他的妻子叫安琳，我叫艾琳，我們不僅僅是樣貌，就連名字都是相似的很呢，他那個時候總喜歡喚我琳琳，我以為這是昵稱和寵溺，後來想想，這只怕是從前他喚他妻子的稱呼呢，而且他們根本沒離婚。”
“他說那是因為他妻子對他有恩，所以他要一輩子給他妻子一個名分，那麽我算什麽，我算什麽呢？你在他眼裏我就是他豢養的金絲雀，還只是他用來打發日子的一個玩意兒？”
米蘭達聽著這一切也覺得無比諷刺，舍身處地的想，如果她是艾琳，如果她遇見了這樣的男人，那真的是恨不得殺了他。
“後來呢，你們分手了嗎？”
“我把一切都還給了他，然後運走一國他鄉這一走就是十年。”
“後來呢？”
艾琳搖了搖頭，竟有些難過的哭了起來：“與人非世書釋義，等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是去參加他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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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被米蘭達的話問住了，他沈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他不知道如何該給米蘭達解釋。面對面情，如此年輕的米蘭達，覺得有一些事情，有一些感情是年輕的米蘭達所無法理解的。
“您為什麽這樣盯著我看呢？是我臉上有花嗎？”用一種輕快的語氣問艾琳，通過語言來打破面前略微有些尷尬的氣氛。
“我是在想，你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女孩，37的嘴是如何問出這麽冰涼的話的。”艾琳也笑了，眉眼彎彎，笑容像是水仙花一樣的舒展開了。
“你喜歡這座城市的天氣嗎？”艾琳又話鋒一轉一準，問起米蘭達來，米蘭達被艾琳的話問的有些懵，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是不喜歡這座城市的，雖然我停住在這座城市很多年，但是這座城市對於我而言就像是一個過客，我知於這座城市也同樣是一個過客。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宿命的羈絆，這裏也沒有令我留戀的平生。”艾琳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說道，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是喜是悲。
艾琳說著自己對這座城市的印象，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感受，而是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說別人。
“那您為什麽不回到您喜歡的城市去呢？”米蘭達很不理解的問，水汪汪的眼睛裏閃爍著大大的疑惑。
艾琳嘆了一口氣，竟又用有些苦澀的聲音說道：“回不去了，因為你話語裏說的那個城市對於我而言根本不存在，這五湖四海，這天涯海角。於我而言都沒有什麽區別。”
這多年啊，這麽多年啊，從南方到北方，穿嶺南到江南，思緒像電影一樣掠過艾琳的腦海，無數的片段從眼前飛逝而過。
這麽多年，艾琳走過了很多地方，遇見過了很多人，可是沒有可是，都沒有後來了。
有人願意送給她鉆戒，有人願意送給她玫瑰，有人願意許給她一個家，可是艾琳覺得自己就像是沒有腳的候鳥，只能不停的飛啊飛，飛到下一個未知的目的地。
她的人生一趟沒有終點的旅程，除了永無止境的跋涉，就再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終止。
沒有人能救贖她。
米蘭達看著艾琳有些滄桑的神色，不知為何她竟沒由來的覺得有些難過，就像是喉嚨裏咽著什麽東西一樣，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難受的很，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著，就像是吞下了一枚很苦澀的橄欖。
為什麽會這樣呢？米蘭達也說不清，她自己和艾琳只是第一次遇見了，在此之前他們的交流遠遠只是停住在線上。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艾琳站在窗前，嘴裏叼著一根煙，目光有些迷離，只是癡癡的望著僅處的行道樹。
米蘭達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因為她剛剛過完了24歲的生日，按照人生如果活100歲計算，那麽他她的生命已經過完了1/5，但是事到如今她的初戀還在，她還是一只驕傲的單身狗，
雖然家裏總是催婚，就是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這年頭誰想結婚啊？圖什麽呢？圖自己半夜醒來，身邊睡著一個又胖又肥，還會打呼嚕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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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應該把事情看的這麽悲觀的，愛情之所以被人們反覆吟誦，就是因為它的存在是可貴的。”艾琳望著米蘭達笑了笑。
“對於您這樣的人而言，愛情的確是一件美好的東西，但是我和您不一樣，您財富自由，身家萬貫，可以自由自在的愛，想愛的人不必受任何拘束，但是我不一樣。”米蘭達同樣有些惆悵，想到自己的形狀，想到高不可攀的房價，就覺得前途灰暗。
她雖然是在這座城市長大的，但是就她們家那60平的住宅，已經擠滿了父母、弟弟和她四個人了，如今的房價一年比一年上漲，買房對於米蘭達來說已經是渴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了，她有什麽資格去奢望愛情呢？
“不說這麽掃興的話題了，我們來聊聊才說的話題吧，愛情，不是很喜歡看我的故事嗎？那麽今天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怎麽樣？”艾琳繞有趣味的看著米蘭達。
口上講出的故事，有的時候比文字下的故事更為動人，更會牽引人心，因為人在寫文字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美化和加工，而在口頭講述的時候，思維並沒有那麽多的偽裝。
真實存在的東西，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情永遠是最動人的，或許沒有那麽多的跌宕起伏，或許沒有那麽多的波瀾壯闊，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因為真實發生的故事裏面蘊藏著人最真實的感情。
看見米蘭達點了點頭，艾琳葉緩緩的開口講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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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記得自己遇見那個人的時候，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夏天。
“我曾愛過一個人，很愛很愛，不計較世俗的眼光，也不在乎別人的非議，只想永永遠遠的和他廝守在一起，用你們現在的話來說，怎麽著？那時候的我應該算是一個標標準準的戀愛腦吧。”
艾琳撇嘴，無奈的自嘲，自我調侃的味道，也有些自我激諷的意思。
“他叫沈約寧，遇見他的時候，我才18歲，剛剛上大學的年紀，而他呢比我大了很多歲，誇張一點的來說，是足以做我父親的年紀了。”
“18歲的人生多麽美好呢，那時候我不抽煙，也不喝酒，滿臉都是膠原蛋白，鮮嫩的就像一顆水蔥一樣，情感的世界是一片懵懂的，未來是充滿無限期待和憧憬的。”
“可是啊，我遇見了沈約寧，他就是我生命中逃不開的一道劫難，他那樣成熟穩重的男人，對於我這樣自由善負的少女來說，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的，而且他又是那樣的溫柔體貼，嗯，或許還有一點巧言令色，少女的感情總是很容易被欺騙，不是嗎？”
“那後來呢，發生了什麽事？是他騙了你嗎？”米蘭達好奇的問道，她看著艾琳的雙眸，她從艾琳的眼睛裏看到了遺憾，看到了埋怨，看到了淡淡的，群裏還有掩飾不住的簌簌落下的淚花。
“他很有錢，送過我很多東西那個時候，那些各種各樣昂貴的化妝品，各種各樣名貴的珠寶，還有整整一大個衣帽間的衣服和鞋子，是大部分20多歲的少女不曾擁有的，可對於那時的我而言，這些都只是日常。”
“他對你應該很好吧，您為什麽還要埋怨他呢？”米蘭達不解的問。
既然艾琳口口聲聲說那個沈約寧愛她，而且從艾琳的描述裏來看，艾琳也是喜歡那個沈約寧的。那個沈約寧又對她那麽好，如此說來，二人應該是兩情相悅呀。
“在我20歲生日的時候，他直接送了我一套價值房子，就像你說的，他對我很好，在物質上從來對我沒有半點虧欠，可是他騙了我，他騙了我。”
“你看到我這張臉蛋了吧，很美，不是嗎？我如今已經年老珠黃，但我身邊這些人從來不缺乏追求者，更何況是在我風華正茂的18歲呢，我如果稀罕這些東西，追求我的同齡人未嘗不可以送給我，我何必要跟一個老男人糾纏在一起呢？”
“我是真的愛他，很愛很愛。”艾琳重重地說道，神情很激動，雙眼都在放光芒，你是很愛很愛這四個字更是短短時間內更說了兩遍。
“我把我的真心和滿腔熱忱都給了他，說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說等我畢業就會和我結婚，就會娶我，那時滿心都幻想著等成為了他的妻子，我會為他洗手作羹湯，相夫教子。”
“可是他騙了我，對我撒了一個彌天大謊，他是有妻子的，他的女兒甚至都比我大了好幾歲。”
“沒有人見過他的妻子，對我的說法是他的妻子很多年前就死了。所以這些年他也一直沒有續娶過。”
米蘭達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話中的不對勁，沈約寧的妻子還活著，那麽艾琳和沈約你攪合在一起膩膩歪歪的時候，沈約寧妻子不應該做不到無動於衷啊。
而且艾琳也說了，那麽多年沈約寧周圍的人都沒有見過他的妻子，如果一個大活人還在世，那麽不應該毫不露面啊。
紅艾琳的描述裏可以看出沈月寧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樣的人身邊有妻子存在，但是卻不露面，這怎麽說都不對勁兒啊。
“因為他的妻子很多年前就瘋魔了，被他一直關在了精神病院裏，所以這麽多年以來，大家都以為他是沒有妻子的。”艾琳冷笑，她當初得知了這個真相的時候，真的是如聞晴天霹靂。
他在她面前總是表現出一副輕輕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她也以為他真的是這樣的人，把所有的信任都給了他，是沈約寧卻命不改色，心不跳的對她說謊，而且隱瞞了她那麽多年。
真的是隱瞞的滴水不漏啊，半點風聲都不曾透露過，半點馬腳都不曾洩露過，如果不是沈約寧的女兒找上門來，告訴她事情的真相，自己恐怕就會被他渾然天成的演技騙上一輩子，一輩子的蒙在鼓裏。
“或許沈約寧的意思只是說他那瘋魔的妻子在他心裏已經是個死人了呢，在他生命裏，你才是最重要的人呢？”米蘭達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理解男人的想法，只能試探性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想的的太簡單了，沈約您他就是個騙子，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艾琳說得咬牙切齒，眼睛裏是滿滿的恨意，仿佛如果沈約寧現在站在她面前，她會化身為猛虎巨獸，將沈約寧生吞活剝，吞入戶中。
“他根本不愛我，他只愛他的妻子，我在書房裏翻到了他和他妻子的照片，他妻子年輕的時候和我長得真像啊。 ”
艾琳想起當時的畫面就覺得恨得牙癢癢，那一切是無比的諷刺，她自以為的真愛，自己不顧世俗的奮不顧身的愛情，在那一刻化為了齏粉泡沫，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被擊得粉碎。
“他的妻子叫安琳，我叫艾琳，我們不僅僅是樣貌，就連名字都是相似的很呢，他那個時候總喜歡喚我琳琳，我以為這是昵稱和寵溺，後來想想，這只怕是從前他喚他妻子的稱呼呢，而且他們根本沒離婚。”
“他說那是因為他妻子對他有恩，所以他要一輩子給他妻子一個名分，那麽我算什麽，我算什麽呢？你在他眼裏我就是他豢養的金絲雀，還只是他用來打發日子的一個玩意兒？”
米蘭達聽著這一切也覺得無比諷刺，舍身處地的想，如果她是艾琳，如果她遇見了這樣的男人，那真的是恨不得殺了他。
“後來呢，你們分手了嗎？”
“我把一切都還給了他，然後運走一國他鄉這一走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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